第二日清晨,半夜才回到屋内的殷楚迷迷糊糊的起床,床边站着一位矮小的少女,少女端来面盆,柳条,青盐等清洁之物,还有一份早餐,洗漱后坐在床边吃早饭是他一贯的习惯。 少女身高不到五尺,却是和殷楚同岁,只是二人身份天差地别,一个是殷家寨当权家老之次子,一个是凡人之女。 “桃桃,你今天好像不开心的样子。”殷楚对这个贴身侍女向来关心,不说她伺候人时确实细心,单那副怯懦可爱的小脸就足以惹人怜惜。 桃桃咬着唇,摇了摇头,嘴里轻轻的说:“没有。” 桃桃想着今早母亲的教导,一时出神,桃桃母亲:“以前少爷不能碰女人,如今开窍之后,必然有很多骚蹄子上赶着让你家少爷上,你可得把握好机会了,第一个就把身子送上去,这男人啊,往往对第一个女人念念不忘,说不得日后纳你为妾,飞黄腾达了,你娘我也跟着沾光啊!……” 桃桃长着一张受气包的脸,可爱又引人怜惜,又想作弄几下,平时里随便逗逗就是面红耳赤,撅嘴生小脾气。 伸手揉捏着她的小脸,殷楚给她脸上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多可爱。” 桃桃脸红了,哪怕被多次说可爱,她依然会脸红。 洗漱完,又吃了早饭,在将要离开房间时,桃桃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在殷楚疑惑的眼神里,桃桃张开殷楚比她大许多的手,贴着她胸前发育了一些的软肉。 殷楚鬼使神差的捏了捏,桃桃嘴里轻轻哼唧,似乎很舒服,他低下头在桃桃的额上亲了一口,说道:“今晚上。” 桃桃闻言心跳急剧加速,搭在桃桃心口的大手明显能够感受到少女剧烈波动的心路历程。 出了门,殷楚快步走到等候多时的母亲身边,苏馨雅着一身白色正装,端庄美丽,略微化过的妆容更添雍容,哪还有昨夜在床上淫叫的骚样。 “母亲早。” 嬉笑着向母亲微微躬身算作礼仪,苏馨雅慈爱的抚摸殷楚的头说:“楚儿,母亲相信你一定会是甲等天赋的。”殷楚嗅着母亲身上的淡淡香气感到安心,母亲一直是这样安定沉稳,同时影响着殷楚的心情。 “兄长呢?”殷楚好奇的问,殷莽性格原本是比较开朗的,只是三年前的开窍大典后一蹶不振,沉默寡言起来,虽然一如既往的待人温文,却始终让人觉得缺乏活力。 苏馨雅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嘴里叹息道:“唉……今日天还没亮他就出去了,现在也没有回来。” 殷楚也似是知道了兄长的心情,不再说话,苏馨雅见状将殷楚搂入怀中:“莽儿命苦啊,楚儿你要多多关心你的兄长,常和他说说话,开解开解他,让他心里好受些。” 母亲柔软的身体紧紧拥住殷楚,殷楚从母亲心脏的震动频率中察觉出了一些原本没有发现的东西:原来母亲也很紧张! …… 身边是一众的同龄人,在这个昏暗的密道中前行,胯下传来的触感让殷楚一抖,旁边女孩的笑声让他皱起眉头:“殷秀,你是不是欠打啊。” 旁边化着妆,打着耳钉的殷秀吐出舌头一笑:“别那么小气嘛,摸一摸又不会变短,今晚要来我家吗?我给你留门哦。” 殷秀是出了名的骚,在殷楚等人还在和小伙伴玩扮演蛊师的游戏时,她已经爬上了一些蛊师和家老的床,偏就有很多人就喜欢这种幼女,所以短短几年,她就成了同龄人中最为富有且受欢迎的存在。 就殷楚看来,这女人日后修习魅道大概是别具天赋,若是修行淫道大抵真是事半功倍啊。 “滚。”对于殷秀的邀请,殷楚干脆的拒绝,换做是昨日的殷楚他可能还会干脆的答应,但是自从领略过红狐的魅力后,殷秀引以为傲的魅力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刻意模仿,充满粗制滥造的感觉。 红狐的媚是在骨子里,敲出骨髓怕都是媚药的味道。 这样想着,殷楚不禁笑起来,殷秀讨了个没趣转头又去物色近夜的新床伴,新生代代表着家族的未来,如果这一代内出了优秀的人才,那大概率是未来的家老,提前结交没什么坏处,只是她用的结交方式特殊罢了。 希望蛊。 满眼都是素白色的光点点缀在阴阳山阴面山体内特有的幽蓝色阴石上,连成一片,美轮美奂。 “希望,超越凡俗的希望啊……” “殷吉。”…… “殷倪”…… “殷泰。”…… “殷梅!”喊道殷梅的名字时喊号的蛊师声音大了一些,在场大家的目光一时间聚集在了那满眼冷漠的少女身上。 殷家族长次女殷梅,其姐姐殷兰是甲等九成二的熬人天资,一年时间,已经是二转蛊师,所有人都期待着族长的次女会是什么样的天赋小,如果也是甲等…… 有人看好,自然就有人看不顺眼,比如殷秀,她低声的自言自语道:“臭婊子,祝你天赋丁等,日日被操,夜夜淫叫,装什么圣女,私底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贱逼样呢。” 她羡慕殷梅吗?当然羡慕,她的父亲曾是一名二转蛊师,在兽潮中丧生,母亲是一个凡人。 为了维护父亲的遗产,保障生活质量,母亲将她早早送上一些家老的床榻,以获得庇护,所换来的好处,大多也被母亲克扣,看似母女二人生活滋润富足,却是靠爬床卖逼换来的。 “我要成为蛊师!我要让所有让我受尽屈辱的人付出代价!” “殷梅,甲等,元海九成三!” 众人都是一片惊呼声,少年们在震惊,捶胸顿足自己为什么不是如此天赋,家老们在恭喜族长又获得一名甲等天资的女儿。 “殷秀。” 叫到殷秀时,殷秀扭着臀胯走出人群,哪怕是心里紧张的要死,手上尽是汗水,也不影响她向殷梅投去挑衅不屑的目光。 殷梅虽然不明白殷秀为何无缘无故讨厌自己,但是她还是毫不客气的回瞪过去。 殷秀越走越远,转眼已经到了三十步,而且希望蛊的数量还在增加! 三十五步! “殷秀,乙等,元海七成六!” 就在殷秀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人群中时,她脚下一滑险些摔在地上。 幸亏殷楚扶住了向他倒来的殷秀,看着这个女孩眼中万分复杂,有喜悦有悲伤,又有仇恨和茫然的眼神,殷楚又将到嘴的埋怨的话咽下去,或许她这么放浪的女人也会悲伤难过呢? “哭一哭吧,眼泪别老聚在眼眶里。” 殷秀大哭起来,死死拽住殷楚的衣服不松手,以至于殷楚错过叫号,没办法,他只能顺位成为最后一个开窍的人了。 “好了,楚儿,该你了。” 殷秀的情绪已经稳定,松开殷楚,殷雄在远处招呼了一声,他不喜欢儿子和这个女孩混在一起。 殷楚踏上希望蛊的小路,刚踏上去,就有大量希望蛊涌上来,甚至比甲等天资的殷梅还多。 二十……三十……四十……五十! 当第五十步踏出时,殷楚小腹中希望蛊炸开,化作空窍,一时间,鸦雀无声。 “我儿殷楚!甲等,元海九成九!”殷雄用移动蛊快速来到殷楚身边,伸手搭在殷楚小腹,兴奋的大吼出来。 “看来,此次开窍大典真是人才济济啊。” “是啊是啊,竟有两个甲等资质,甚至有一个甲等九成九!” “哈哈,没想到殷雄家老长子天赋不佳,次子却是绝世之资啊。” “那三个乙等资质的年轻人也不错,尤其是那个殷秀……” “嘿嘿……” …… 殷楚开窍成功,家中摆开宴席,但是没有邀请外人,因为族长也是今夜设宴,作为家老,自然不能触族长眉头,除非哪天殷雄要造反。 “弟弟,可是不习惯饮酒?”殷楚伏在二楼的栏杆上,手里拿着酒杯,杯中酒液被洒出,落在院中的老树上。 “有些。”对于酒是否好喝,殷楚持保留意见,但是他此时无心饮酒,只想回屋睡觉是真的。 “习惯了就好,你资质绝佳,日后比然身居高位,喝酒可是必须会的能力。” 殷莽捏着酒杯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指节青白,口中的语气依旧不变。 “还是别了吧,我就希望能够过的不错就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慵懒的笑了笑,殷楚又因为殷雄的招呼声进了屋。 殷莽望着明月正圆,手中力气逐渐加大…… “啪!” 瓷质酒杯被捏的粉碎,酒和着血落在地上,殷莽惘然不觉,嘴里喃喃道: “凭什么,凭什么啊!为何你是九成九天资,我却只有五成四,终身无望四转,三转亦是渺茫。 偏偏你还那般无所谓!你可知你随意而视的资质,是我此生做梦也无法得到的啊! 你知道吗!!” 嫉妒扭曲着仇恨,无人注视的角落里,殷莽暂时摘下来平时假装温和的面具,歇斯底里的诅咒着殷楚…… 晚宴结束,殷楚送殷莽出门,虽说是一家人,但是殷莽已经十九岁,修为达到一转巅峰,算是自立门户了,在寨子里也有自己的家。 殷莽有个未婚妻,对方是某个闲散家老的小女儿,倒是有点政治联姻的意思,但两人门当户对,也没什么怨言,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哥,今天你喝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殷楚扶着脚步虚浮的殷莽担心的说。 “不,不用了……我,我能回去。”殷莽甩开殷楚搀扶着他的手臂,略显大力的推开殷楚,手指前方说:“没事没事,一刻钟,一刻钟就到了,我能行! 我走的路不需要你搀扶!” 殷楚苦笑着说:“好好好,我的亲哥啊,你家在右边呢。” 殷莽挠了挠头转过头,闷声走向回家的方向,虽然看起来意识不是很清楚,但是走出一段距离也没有摔跤什么的。 殷楚又进入家门,脸上露出一丝淫笑:“嘿嘿嘿,小桃桃,小爷我来啦。” 殷莽迷迷糊糊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迎面走来一个胖子,看到殷莽时,胖子嬉笑着上前来:“呦,殷莽老弟,今晚上去哪家喝酒了?” 看清胖子的脸,殷莽也挂上笑容说:“是殷痩兄啊,别来无恙,今晚怎么到这里来了啊。” “嗨,串门喝喝小花酒酒,练练书法罢了,今晚本寻到来个少碑,本来看的难以自制,狠狠的抄了几次,抄的我有些沉下心来思考人生的真谛,再抄身体已不行了,马上回家。” “哦,是哪块碑,竟让瘦兄这如此评价,我忽然有些技痒,我不如抄来咱们抄比抄比?” 殷瘦耐人寻味的笑了,说道:“哈哈,今夜就算了吧,弟妹还在家等你呢,长夜漫漫,千万别让弟妹等急了。” 殷莽有些摸不着脑,却立刻被殷瘦拍拍肩膀打断了思路,二人错身离开,殷瘦笑意更甚,带着深深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