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 九州毓秀英杰出,华夏巾帼胜须眉; 能舞霜剑锄奸佞,会挽雕弓保家国; 蜀锦征袍自剪成,桃花马上请长缨; 六甲怀胎辛酸苦,不负郎情尽忠贤。 世人皆知女子身怀六甲,行动不便,殊不知这神州大地钟灵毓秀,人才辈出,有那九月怀胎平贼乱的关银屏,临盆忍痛战西凉的樊梨花,沙场产子斗天门的穆桂英,一段段大肚娇娘除奸佞,扬正道传世佳话尽显不让须眉的巾帼英姿,而今要说得这玉燕仙子燕凌娇,也是这版生平传奇的俏佳人。 这燕凌娇身世可不简单,据说其生父却是那十八年前一剑震五岳的关中大侠,其母更是曾经号称江湖第一美人的蜀中唐门三小姐。 相传,十八年前,关中大乱,为躲避仇家追杀的关陇大侠携临盆在即的孕妻入蜀避难,谁知途中遇歹人埋伏,关中大侠为护妻儿殒命当场,身怀六甲唐三小姐更是遭人暗算身受重伤,虽幸得关中镖局相救,却终因伤重难治命不久矣。 恰逢唐三小姐的青梅竹马蜀中大侠燕云飞途径剑阁,虽及时相助却终难助美人拜托香消玉殒的悲惨命运。 悲痛欲绝的燕云飞本想将唐三小姐的遗体送回蜀中安葬,却意外发现昔日爱人玉腿间汩汩涌出的那深黄色腥臭液体。 深知孩儿尚有一丝生机的燕云飞连忙掀起那被身下汩汩羊水打湿的衣裙,将那那如羊脂般滑腻的雪白肚皮暴露于阵阵寒风之中,欲为其剖腹产子,救那可怜孩儿一条性命。 他抚摸着唐三小姐那虽滚圆硕大又不时发出微微胎动的冰冷孕肚,从腰间取出护身匕首的燕云飞随时那腹中孩儿如今情况危急,却依旧迟迟动刀。 毕竟唐三小姐如今羊水已破,唯有一层肌肤护住胎儿周全,可刀剑无情无眼,纵使自己有精湛过人剑法,也难保不会伤及娇婴分毫。 一番仔细摩挲端详,犹豫再三的燕云飞终是选择将那颤颤巍巍的将匕首刺入那相对厚实难切又微微肚脐。 看着失去温热鲜血自肚脐刺伤处汩汩渗出,慢慢加重手上力道的燕云飞想像自己平日练功切豆腐般自肚脐至会阴轻轻划开,一剖开一道伤口取出一息尚存的胎儿,可未曾想到刀尖上位划开皮肉便被一道强劲的内劲震开。 这唐三小姐自小便练得一身玉女柔心功,此功法与那燕云飞所练天罡童子功齐名江湖,可却因她及笄之年便嫁作人妇而功难大成。 如今,怀胎十月,临盆在即,肚腹内残存的刚猛力劲却将一代大侠燕云飞振伤,着实领对方心头已经。 燕云飞轻抹嘴角渗出鲜血,脑中回想起唐三小姐曾向其提起过的唐门秘术慈母护胎功,这慈母护胎功源于蜀中神功玉女柔心功,乃是因那前代善研毒蛊暗器的唐门女门主,为避免家中有孕女子练功时失手伤及腹中孩儿所创,莫非寻得功法命门将其攻破,纵有万般劲力也休想伤及腹内婴孩分毫。 燕云飞虽不知此功法奥妙,却隐约感知这破解名门多半藏在那高耸饱满的肚腹之上,于是便将厚重有力的手掌轻轻搭在唐三小姐那因宫内缺氧而胎动越发强烈的坚硬孕肚,感受内劲流动变化,竟最终发现那随胎动中不停晃动的高高凸起肚脐后内劲最弱,以为发现命门的燕云飞连忙将内劲集中紧合双指重重刺去,殊不知勿触凶门,两道内劲相撞,竟引得阴风骤起,天昏地暗,一道惊雷响彻九霄。 两股内劲间强大的碰撞竟直接将武功高强的燕云飞镇开数米,轻吐胸中瘀血的隐约间竟看见唐三小姐产道处经由一沾满鲜血的圆鼓鼓胎头竟借着方才内劲的冲击缓缓娩出。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简单调整过内息的燕云飞随即上前分开三小姐那如脂胜雪的修长玉腿,先将内力灌入对方下腹穴道保证肚内宫缩不断,后借利掌轻推腹顶,如此一来二去,整个被缓缓娩出,一阵清脆的婴啼响彻大地。 可情况并没有像燕云飞预想的那版顺利,唐三小姐愈发冰冷的尸身已使助娩胎身的宫缩渐渐失去力道,愈发青紫的胎面显然提醒他危机并未解除。 情急之下,燕云飞想起儿时为三小姐爱马接生的场景,随即五指硬插玉缝,掌心紧护胎头,一用力直接将胎儿强行从母体中扯了出来。 那刚出生的小女婴虽因长时间缺氧面色青紫,羸弱体虚,若非那燕云飞身携参汤护命,只怕不出半日便会夭折。 瞧着那襁褓中的女婴既生得于亡母唐三小姐一般俊俏动人的娇美样貌,有敢于脱离危险爬出母腹的凌厉脾气,燕云飞便为其取名燕凌娇,视为亲生骨肉抚养,以告慰唐三小姐在天之灵。 这燕凌娇虽有一副极佳的习武根骨,可燕云飞却不愿其步入生母后尘,只传娇诗书礼乐,不授刀剑武功。 可那燕凌娇自小便憧憬仗剑江湖,行侠仗义的巾帼英豪,加之那打娘胎便有的不屈命运的凌厉脾气。 七八岁时,燕云飞孤身远赴武当付十年前比武之约,无人管教的小凌娇竟偷学起母亲遗物中的玉女柔心功法,仅练了不到七八天,便可将街上放肆胡闹的一众喽啰打得满地找牙。 燕云飞本就对凌娇宠爱有加,如今听闻有这般过人天赋,更是直接倾囊相授,不但传她一身精湛武艺,请唐门当家亲授暗器功法。 而那凌娇习武更是用功刻苦,及笄之年便已将那玉女柔心功练得炉火纯青,并凭自己传奇的降生经历,自封“玉燕仙子”,与同门师兄玉面书生裴登风侠侣江湖,游历蜀中。 这玉面书生裴登风本是那关中镖局总把头裴如海的独子,虽师从蜀中大侠燕云飞,却终因生性放荡、玩世不恭只习得几招三脚猫功夫。 虽说整日捧读圣贤书,可背地里却活脱脱是个烟花巷里耍银枪的纨绔子弟,一手龙胆照银枪耍得虎虎生风,一招白鸟朝凤式斗得铮铮不屈。 燕云飞知其并非善类,自小便不愿让凌娇与他接触,殊不知,那良缘自是上天订,人力岂能拆鸳鸯。 大奉庆元八年。 芳龄二八的燕凌娇遭仇家围攻被困嘉州,女扮男装混出城去的小美人却终因峰峦巍峨被被奸人识破,虽幸得萍水相逢的裴登风挺身相助,却因对方怀疑自己是否与他一般男生女相而被趁机挑葡抚兰,虽失了清白名声,却也对其暗生情愫。 那裴登风虽觊觎凌娇美色不假,可对凌娇也算真心游历蜀中后,便求父亲亲赴蜀地上门提亲,可却被燕云飞以裴登风品行不端为由多次拒接。 两年来的江湖游历让凌娇对那裴登风用情至深,不但让她留下“他若真心待我,我便遂她妻妾成群”的荒唐言论,更趁夜色溜入裴登风房间上演霸王硬上弓,与他私定终身呢,珠胎暗结,等燕云飞发现时已有三四个月的身孕。 眼见生米煮成熟饭,名言天下的蜀中大侠竟不得不厚着脸皮去那关中镖局找老友裴如海,希望能够看在多年传授裴登风功法的份上,认了自己那泼辣叛逆的女儿燕凌娇作儿媳媳妇。 这裴家二老本就想将那娇俏可人的燕凌娇收作儿媳,如今又多占了便宜得了俩亲孙,心中虽是乐意,可又恐坏了自己与那燕云飞的名节,便承认那裴登风与凌娇曾指腹为婚,并欲趁那燕凌娇月份稍小不显孕态时,偷偷娶进门来。 虽说交谈的结果并没有得到燕云飞最为满意的答复,可一想到这一切大多源于自己管教无方,如今见对方既然能够承认凌娇儿媳身份,便也了无遗憾,回蜀地后便送凌娇入关中成亲。 由于腹怀双子,嫁到关中时,怀胎六月的燕凌娇肚腹已有寻常妇人足月临盆之规模。 这裴如海夫妇瞧着儿媳肚型饱满尖挺料定怀得是俩大胖小子,不但整日各式山珍海味、滋补上品变着花样的端上餐桌,更是请来那关中最有名的阆中为凌娇调理身体,安稳胎气。 由于整日被婆母要求卧床养胎,百无聊赖的燕凌娇竟从母亲留下的玉女柔心功中发现了唐门绝学慈母护胎功的要诀,并想练来消磨时间。 起初,凌娇只觉得孕肚真气充盈,似有保胎护儿之效,可境界越深越感觉宫内似有阴气环绕,可身心却如烈火灼烧。 回想起儿时养父燕云飞曾提起这玉女柔心功阴气极重,练习时多需服用阳刚汤药,方保身体无恙,而自己如今所练这护胎功源于玉女功又精于柔心功,只怕寻常汤药难解身体不适。 思来想去她便将目光盯上了那整日于自己同屋分房的相公裴登风。 这裴登风师从燕云飞只是学过几分那饱含阳刚之气的天罡童子功,只因留恋烟柳终难大成,返到更有助于凌娇缓解身体不适。 成亲后的裴登风不再出入烟柳,娇妻又身怀六甲,空伤及孩儿,只得整日幻想着娇妻千娇百媚的模样独自研习枪法。 某夜,裴如海正独坐桌前研读诗书,殊不知那容貌倾城的美娇妻正手托滚圆孕妇,悄悄来到对方身后,一手拦住对方紧实有力的胸膛,一手紧握那杆令自己魂牵梦萦的“百战霸王枪”。 “官人,这春宵一刻,您就忍心留奴家一人在空床上饱受寂寞相思之苦嘛”燕凌娇玉手轻耍手中银枪,娇媚得将那细腻绵软的兰栾雪峰与高耸挺翘的滚圆孕肚轻抵在对方那熊腰虎背之上。 “娘子…你这…你让为夫…为夫有点…是在…是在太…”被凌娇娇滴滴模样迷得早已失去三魂七魄的吴明石如今早已是血脉贲张,可话还未脱口银枪摩挲传来的阵阵酥麻与紧迫却让他一时间吞吞吐吐,全然没有了总把头的威严。 “怎么了,嫌奴家腰身宽了,肚皮大了,不好看了是吧,哼~”娇俏的燕凌娇娇嗔着卸去手握银枪的力道,轻媚的将面前郎君从圆凳上缓缓推开,一屁股坐了上去。 “不是的娘子,我只是瞧您身子沉不方便,又恐伤了我们孩儿这才…这才…”险些摔个趔趄的吴明石连忙紧夹双腿噗通一声跪下连连解释道。 “你我如今虽已喜结连理,可成婚后却并无夫妻之实,岂非你如今已不再真心爱我,只惦念我腹中这尚未出世的一双孩儿” “不是的娘子,你误会我了,我才不是…” “才不是什么?嫌弃我嘛,你若真不是便直接舔我玉足为证”手捧身前滚圆孕肚的燕凌娇娇嗔着翘起二郎腿,并将残存津津香汉的精巧玉足缓缓伸向裴登风。 裴登风饱读诗书,也曾听闻卧冰求鲤,郭巨埋儿那般荒唐事,此类事情当真落在自己面前,着实是让人有些进退维谷,“娘子弱有此意,我自做便是”说罢卑躬屈膝的裴登风双眸紧闭,双手轻轻托起凌娇那散发阵阵幽香的精致玉足,一边伸向面门一边犹犹豫豫的吐出舌头。 燕凌娇知其有洁癖毛病,本想借此逼迫交粮,殊不知对方竟真听话的做了起来。 娇羞与愤怒让燕凌娇双颊泛起丝丝红晕,傲娇之下将他一把踢开,“你贼锅耙耳朵,想得美呦~”可能是生怕力大伤那令自己痴迷的俊秀面貌,气得嘣出蜀话的燕凌娇刚欲伸腿便又收了几分力道,可那裴登风却压根没防,噗通一声摔坐在地上后,白嫩的小脸上平添一道鲜红的足印。 “官人,你没事吧,奴家方才不是有意的”瞧着自己险些谋杀亲夫,关心则乱的燕凌娇连忙上前搀扶,殊不知身前两团雪峰竟被对方回身抓握的手掌无心攀上“哎呀” 燕凌娇呻吟一声,轻柔娇媚的声线,配合上她那凹凸有致的婀娜身段,不禁让脸蛋绯红的裴登风脑中浮想联翩。 “娘子,我虽知自古棍棒底下出孝子,只可惜我这九龙盘纹棍下手没轻没重的,我实在怕…”压抑本性许久的裴登风心中最是渴望,那不住挤压的双手便是如山铁证。 听闻相公并未嫌弃自己身怀六甲的沉笨腰身,燕凌娇这才将自己修炼护胎功的事情告诉对方,并告知对方其精湛枪法不但不会伤及孩儿,还可助自己散去腹中阴气以免伤及孩儿。 裴登风自然理解娇妻苦衷,一番思想斗争后方才点头应允,以“照顾”娇妻为由同床共枕,共研秘术功法,那场面有道是薄绸轻棉擦铁杵,鱼唇龙须磨银枪。 如胶似漆研枪棒,耳鬓厮磨览群峰。 盘根老树梢头春,坐莲菩萨送子来。 凤鸣龙吟惊天地,山摇地动撼九霄。 生养过孩儿的裴家二老虽恐周公之礼会伤及那一对孙儿,可又因忌惮燕云飞的高超武艺,不敢向凌娇施压,劝她收几房妾室或与郎君分房而居,只得偷偷买通郎中让那安胎汤药吃足剂量,以保孙儿能够在母腹中怀满十月,足月降生。 如今一晃数月过去,燕凌娇身前那颗滚圆饱满的椭圆形大肚子早已瓜熟蒂落,可又因日日不断的安胎汤药,产期将至却无一丝临盆出生的迹象。 瞧着凌娇那肚里一双孩儿稳得出奇,急于报上孙儿的裴如海夫妇便亲自去那几十里外的庙里烧香祈福,祈求孙儿早日降生。 可谁知刚出家门不足半日便随一众护院家丁如人间蒸发版杳无音信。 察觉其中蹊跷的燕凌娇本便想请相公外出搜寻,殊不知此举竟引出一震惊关中几百年的传奇巾帼故事。